灰袍男子的话,犹如一道惊雷,在陆平安两人心头炸响。
以灰袍男子两人的实力,在稷下学院能当个长老什么的,不足为奇。
但让陆平安和淳于飞琼都万没想到的是,那青袍男子竟是包彭越!
不过,他们并未轻易相信此事,直到看到青袍男子和灰袍男子各自挥手拂面,显露出了真实样貌,他们才真正得以确信。
很显然,包彭越也是和陆平安两人一样,使用了易容术。
这才导致陆平安两人一直都没有认出他来,但相应的,他也没有认出陆平安和淳于飞琼。
而毫无疑问的是,陆平安两人对于包彭越或者说南院,都是有着深仇大恨的。
稷下学院南院的人,之所以如此横行霸道、嚣张跋扈,乃至于恶名远扬,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有包彭越这样的副院长。
就算抛开陆千秋不说,陆平安当年在稷下学院的时候,就已经和南院的人结下梁子了。
比如那个极为高傲张狂,同时也是包彭越亲传徒弟的小侯爷温本禹,还有前一任南院首席学子宋延,他们都由于种种原因,想要将陆平安置于死地,而归根结底,还是在于他们太过蛮横。
虽然他们后来的下场都很惨,一个重伤至境界大跌,一个是修为尽废,陆平安也算是大仇得报了,但他和南院之间的纠葛,却并未就此结束,反而还愈演愈烈。
再比如,包彭越在决定要如何惩治陆平安偷进学院秘境的高层会议上,和其余几个高层狼狈为奸,想要让陆平安承受重罚,甚至还想废除他的修为。
尽管包彭越最终没有得逞,可陆平安却从未忘记那件事。
还有,当年包彭越的儿子屡次调戏江月白,被江月白打成了废人,然后包彭越便以其强大的权势,把江月白安排进了前往雪原的队伍之中,如此才有了江月白被困雪原,生死未卜的事。
南院的恶行,便是诸如此类,不胜枚举。
而陆平安和南院的仇,更是千丝万缕,难以斩断。
至于淳于飞琼,则是因为包彭越是迫害淳于坤的罪魁祸首之一,所以她便早已立誓,非要杀死或废掉包彭越等人,为她爷爷报仇雪恨!
正因为此,当陆平安两人得知那青袍男子就是包彭越后,在心生惊愕之余,更多的还是恨意大起,怒火腾升。
不过,他们并没有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,否则就会显得十分可疑。
但四周众人,包括郭兰英在内,都对此感到惊诧万分,他们俩若是强装镇定,也会让人觉得反常,所以他们还是表露出了意外的神色。
看到人们的反应,灰袍男子颇为得意地笑道:“看来我们稷下南院的威名,还是相当响亮的嘛,随口一说出来,就足以震惊全场了。”
陆平安有些不可思议地道:“你究竟是哪里来自信?你们南院那到底是威名还是臭名,你心里就没点数吗?”
灰袍男子道:“臭名?那只不过是别人对我们的污蔑罢了,而且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现在还敢和我们作对吗?”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灰袍男子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,不管是什么样的名声,南院终究是稷下学院的一部分,而在一般情况下,光靠这个名头,就震慑住很多人了。
但陆平安却不屑地说道:“我才不在乎你们是南院还是北院的人,还有,你要搞清楚,不是我要和你们作对,而是你们自己跑来找麻烦的。”
灰袍男子怒目一瞪,道:“少在这里给我装傻!我师弟奉命前来整顿通宁城,可结果你们这些地头蛇非但不配合,反而还对他施加了某种阴邪术法,要把他变成一个任由摆布的傀儡城主,我和我师伯前来助他一臂之力,有何不可?”
此话一出,众人顿时是一片哗然。
人们怎么也想不到,烟霞山庄和金岱平之间,居然是怎么一回事!
可这时,郭兰英便说道:“胡说八道!明明是金岱平想要谋害我在先,而我所做的那些事,只是为了防他一手而已。”
灰袍男子道:“你有一个超凡境强者在身边,还有什么好怕的?我看你就是想通过控制我师弟,暗中统治通宁城,对吗?”
郭兰英有些恼怒地道:“你这就是在血口喷人,我烟霞山庄从未想过要统治通宁城!”
灰袍男子冷笑了下,道:“就算你有这样的想法,也肯定不会当众承认的,但不管怎么说,你们对我师弟下了毒手,这就是事实。而我们今天便要为我师弟讨回公道,再顺便帮他扫除掉烟霞山庄这一大障碍,让他以后能够更加轻松地治理好通宁城。”
郭兰英道:“你不用把话说得这么好听,你们南院的人,都是一丘之貉,没一个好东西!金岱平所谓的治理整顿,其实就是想要不折手段地掌控住整个通宁城的权势,而你们两个,也只不过是为虎作伥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