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阳郡安阳城客栈。
数名十来岁的弟子,跪在一具身材矮小的尸体前,眼神中充满了仇恨。
尸体旁,还站着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。
老者一身雪白长衫,满是褶皱的脸上,在烛火的映照下,显得有些狰狞。
没人注意,此刻老者的指甲,已经深深嵌入手掌,血液不停地从手掌中溢了出来。
良久之后,一名弟子站了起来,对老者道:“师伯,师父明显是死于魔功,您可一定要为我师父报仇啊!”
众人见状,跟着站了起来,喊道:“对,一定要给师父报仇!”
“你们放心,我和司徒师弟情同手足,此仇若是不报,如何对得起他在天之灵?”白衣老者咬了咬牙,恨恨说道。
最先站起来的那名弟子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现在就杀到寿春城,杀了陆平安,把那些魔教余孽,一网打尽!”
“杀了陆平安,将魔教余孽一网打尽!”
众弟子闻言,纷纷高声呐喊,似乎只有如此,才能发泄他们的心头只恨。
白衣老者摇头道:“不急,我们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,何况,以我们现在这些人的实力,恐怕还没办法杀了他!”
“难道就这么放过他?”那些弟子个个心中都不服。
“这笔账,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?他们不是打算在三日后举行开宗大典吗?我们就在天下群雄面前,为师弟讨回一个公道!”
最先说要报仇的那名弟子,这才明白白衣老者的意思,道:“对,到时大长老也会过来,一定要将天元剑宗杀个鸡犬不留!”
白衣老者点点头:“你们要管好自己的嘴,先不要透露任何风声,免得他们有所准备,听明白了没有?”
“是!”众弟子其声应道。
……
次日傍晚时分,陆平安等人回到客栈,看见客栈中那把巨剑,顿时想起了司徒登之事,不由停下了脚步。
林世雄见状,心里也猜出了一二,开口问道:“掌门,是不是在想司徒登的事?”
陆平安点点头,眉头紧锁道:“这件事有些不对劲!”
“你说的不对劲,是指南岳剑派的人今天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?”林世雄开口问道。
“不错,按理说南岳剑派的人,昨天肯定已经得到消息,迟迟没有动静,反而更加令人担心。”
林世雄道:“他们会不会准备等我们开宗大典时,再来找我们麻烦?”
陆平安对此并未作答,他想了想,问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,昨日我请司徒登喝酒时,他说的那番话?”
“他好像说有大事要办!”林世雄答道。
“南岳剑派一向独来独往,极少与其他门派相交,他们能有什么要事,能跑到这里来呢?”陆平安疑惑地问道。
林世雄对正道门派所知不多,尴尬道:“掌门这是再问我?”
“林伯,麻烦你派人让人打探一下,南岳剑派弟子在何处落脚!”陆平安开口道。
如果这件事,真的在开宗大典时闹大,天元剑宗难免被其他门派声讨。
真到了天下名门正派都要对付自己的地步,恐怕就连东虞国皇帝,也保不住天元剑宗。
林世雄当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:“好,我立刻去办!”
不得不说,林世雄办事效率相当之高,次日天刚亮,他便急匆匆地找到了陆平安。
陆平安问道:“是南岳剑派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
林世雄点点头:“已经打探到了,他们此刻并不在寿春城,而是广阳郡郡府安阳城的天鸿客栈中。”
陆平安问道:“为首之人是谁?”
“南岳剑派的一名长老,名叫于秋,是司徒登的师兄,两人从小一起练剑,情同手足!”林世雄答道。
陆平安闻言苦笑道:“安阳城距离寿春城不到百里之遥,加上他们两人情同手足,于秋没有过来,这里面显然是有问题的。”
林世雄没有回答,而是苦涩地说道:“司徒登的死因,也调查清楚了,是死于魔功。”
路平安道:“如此说来,此事果然是影魔所为!”
“那掌门打算怎么做?”林世雄问道。
陆平安想了想道:“林伯,寿春城这边的事,就拜托你了!”